第 6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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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0 章
季舒在車裏坐了好半天也沒平覆下來, 心口任然跳的厲害，她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是真的，陸濤是他瘋了嗎。
回去的路上, 季舒腦子都是木的，還好路上沒發生什麽事。回到家她才慢慢冷靜下來, 坐在客廳她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有點後怕。
季舒怎麽也沒想到陸濤會對她懷有這樣的心思, 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。
看來, 歐雅她是無法再呆下去了。
季舒正想著接下來她該怎麽辦, 手機突響, 一看來電是陸濤打過來的她立馬掐斷, 可她剛掐斷手機立馬又響了起來, 她再次按掉，手機第三次再響起她幹脆直接關掉。
這個時候季舒一點也不想聽到陸濤的聲音。
季舒仰頭靠在沙發上, 忽然覺得很累從未有過的累，身心具疲。
以前她業績好, 同部門的人嫉妒便各種造謠，說她都是睡出來的，就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靠真本事拿下的，連同事都這樣排擠造謠何況對她不了解的人, 而她為了能在歐雅立住腳根, 她用了八年時間, 這八年來她幾乎都不敢松懈，試問人生又有幾個八年, 且還是她最為風華正茂的八年。
為什麽女的要在職場出頭怎麽就這麽難呢？她們不比男的差, 卻要用比男的兩倍努力才能被人肯定, 職場競爭對女性實在是太不友好了。
像今天這種事季舒之前沒少聽別人說，什麽上司騷擾女下屬, 還有各種潛規則，以前他們公司就有這樣的人，但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慶，因為她遇到了陸濤，她剛進歐雅的時候陸濤就是他們部門領導，酒品好，對人也和藹，還教會她好多東西，每次一塊出去應酬他對下屬都多有照顧，對她從未做過逾越的事。後來是追過她，但她拒絕後他也就沒再提，也沒私仇公報，甚至比以前對她還要好，一路提拔她，事事都站在她這邊，要不是今天她親耳所聽親眼所見，她怎麽也不信陸濤會是這種人。
**
再說程凜那邊。
程凜到江蘇基地已有十來天，這十來天他簡直是廢寢忘食，每天都在棚裏呆到半夜，比在學校實驗室還要熱忱實驗，當然基地的實驗棚要比學校齊全太多了，各類植物提取，分化，提煉，還有各類種子的培育以及新品種的研發，好多東西他們根本就學不到，在這裏都能實現。
這晚，程凜從棚裏出來又是十一點多，回到宿舍，他拿出手機給季舒發信息，問她睡了沒。
現在他們兩都是早晚通信息，有時中午會打視頻。
程凜信息發了半天季舒也沒回，他也沒多想以為她睡著了呢，直到次日中午季舒也沒回信息，他才覺得有點奇怪便給季舒打了個電話，鈴聲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起，隨即季舒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，她低低的餵了一聲，聲音沙啞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程凜問：“聲音怎麽這麽啞……是感冒了？”
“就喉嚨有點疼，”季舒輕咳了兩聲，“估計是昨晚著涼了。”她昨晚在客廳睡的，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回房間還是被冷醒的。
“你現在在哪？”程凜問：“是在家？還是在公司？”
季舒按著頭從床上坐起來，“在家。”
“那你去廚房，第一個櫥櫃下有一個急救包，裏面有感冒藥，你吃兩粒。”緊跟著他又問：“你吃飯了沒有？”
“沒呢，”季舒聲音很弱，“剛醒。”
程凜聽著她劈叉的聲音很是難受：“我先給你叫份粥，你吃完飯再吃藥。”跟著他又叮囑，“下午要是有加重，你就得去醫院。”
季舒清了清嗓子：“我沒那麽嚴重，t別擔心。”
“那你少說話，去喝點水。”程凜輕哄，“我給先給你點餐。”
“哦。”
季舒放下手機又躺回床上，看著天花板發呆。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給陳珊發了條信息，讓她幫忙請兩天假，所以她就沒去公司。
這兩天她必須得好好想想，後面的路她該怎麽走。
早上季舒手機開機的時間也看到陸濤給她發的幾條微信，大概意思是他昨晚喝多了，加上多年來一直壓抑著對她的喜歡，一時失控，才會那樣胡言亂語冒犯她，說他願意當面跟她道歉。
真特麽能找借口，有他這樣喜歡人的嗎？
喜歡就是這樣威脅的嗎？
能以這種說辭為借口，真是厚顏無恥。
季舒想著昨晚陸濤看她的眼神就犯惡心，若說以前陸濤給她展現的謙謙君子的一面，那昨晚就是他至暗的一面，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，可見陸濤這人極會偽裝，要不然她與他共事八年竟未能發覺他是這樣的人，而之前那些傳聞想來也都是真的，只有她傻傻呼呼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。
現在季舒算是看清陸濤的真面目，可為難的事也隨之而來，以後她要怎麽跟他相處？歐雅她還能呆下去嗎？
其實從陸濤放縱於青跟她搶華潤的項目，她心裏就冒出過走人的念頭，可她多少還是有點不舍，她在歐雅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實屬不易，如果她就這麽走了她將近十年的耕耘其不都成了泡影。可若不她走，她還得面對陸濤個那衣冠禽獸，估計想再往上走也是不可能的。
季舒一時很難決擇。
這時外頭門鈴突響，隨著手機也跟著響了一聲，是程凜給她發的信息說外賣送到了讓她去開門。
季舒給程凜回了信息，起床去開門。
程凜給她點了海鮮粥，還有幾樣小菜。
季舒原本沒什麽胃口的，聞著粥的鮮味突然就有了食欲，喝完粥她精神也好了一些，便去櫥櫃下找出程凜說的那個急救盒。
急救箱放在第一個櫥櫃下很顯眼，季舒很快便找著，拎出急救箱她回到餐桌旁。程凜什麽時候買的這個她一點都不知道，等她打開救急箱看到裏面備的藥不禁心裏一暖。急救箱裏除了感冒藥，程凜還備了好幾種胃藥還有一些日常常備藥，什麽創口貼、典酒、燙傷膏之類的。
這麽多年她一個人獨居，不管遇到什麽事或是生病難受了都是她自己一個默默承受著，從來沒有人為她想著這麽周全，這種有人顧著她念著她的感覺真好。
季舒吃藥的時候特意錄了像，隨後發給程凜，說她吃完藥了讓他安心忙他的。
程凜很快回了信息：【吃完藥好好睡一覺，要是感覺還是不舒服要跟我說。】
季舒：【遵命，我的男朋友。】
那頭，程凜看著這條信息不禁揚起唇角。
**
季舒在家呆了兩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，感性的一面她是不想再歐雅呆下去的，可理性告訴她不能就這麽放棄，在歐雅她可是用了八年的時間才走到這個位置，她要是就這麽走了，那她又得從新開始，她實在是意難平。
兩天病假結束，季舒還是去了公司。
她進公司的時候一切如常又似乎哪裏不一樣，因為碰到的同事對她笑的都有點怪，直一她進了自己部門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陳珊見到她便跟著她進了辦公室，問：“季總，你有沒有看公司郵箱？”
“什麽郵件？”季舒笑，“不會又有我的什麽不雅照吧？”
陳珊看她完全不知情的樣子，硬著頭皮說：“就十分鐘前，也不知道是誰匿名給大家群發了一封郵件，裏面有兩張照片……是你跟陸總的。”
季舒皺起眉頭：“我和陸總的？”
“嗯，”陳珊都不敢與她對視，“郵件上還說，這麽多年你拿到的項目全是靠陸總得來的，反正把你說成是一個靠上司上位的心機女。”
又是一封匿名郵件又是這種計量。
季舒扯了扯嘴角，譏笑道：“沒事，等著陸總表態吧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陳珊看了她一眼，“他現在好像沒在公司，聽說去新西蘭度假去了。”
這麽巧？
季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，她剛想問陳珊於青跟華潤的合同簽沒簽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進來，連門都沒敲。
公司HRD帶著兩人闖進季舒辦公室，其中一個是財務部的人，手上還抱著一個盒子，裏面像似裝著賬本。
陸珊見人事部的頭跟財務部的人一塊過來，微詫，不由的退到季舒身邊去。
季舒見這三人進來也有點意外，她面色沈了幾分，問道：“良總，找我有事？”
良博看了眼陳珊說：“陳助理請先出去一下。”
“陳珊是我助理，我的事不用避著她。”季舒說道。
“既然季總不介意那我就直說了，”良博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，那人立馬把手裏的文件夾遞給他，良博接過文件夾梗著脖子說：“季總，我們接到舉報，說你報銷方面多次做假，經財務部核查，你前兩年虛報金額高達十萬以上，公司念在你是多年的老員工，對公司也做了不少貢獻，對你不予以追加刑事責任，但你的行為較為惡劣，經管理層商議給你兩個選技，一是你自動提出離職，二是公司開除，前者對你會體面一些。”
陸珊在一旁聽著大驚失色。
季舒卻笑了起來，問道：“我報銷做假，請問是哪幾筆，我那年那月報的又是什麽費用？”
良博打開文件夾從裏面抽出文件遞給季舒。
季舒看著那份文件瞇了瞇眼，隨即接過，文件是會議決議，對她處理的決議，季舒快速掃了一眼，眼皮不由突突跳，文件下面列著她去年報銷過的幾筆業務招待費，那幾筆報銷季舒都有印象，那都是陸濤讓她報的。銷售部經常要維護客戶，過年過節的少不了要給客戶送禮，但公司財務制度上又有要求，禮品不能直接報銷因此他們只能找替票，這在內部其實就是不成文的規定，只要門部主管簽了字總經理審批通過就可以去財務那報銷。還有一些就是高管不好直接報銷的票據都會讓下面的人幫著報銷，若這也叫“虛報”那全公司估計沒幾個沒虛報的。
這事很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的，或者說有人不想她在公司呆下去了。
這招確實有點陰毒。
季舒低笑了兩聲，把那份對她的處決文件丟回給良博，冷笑道：“我要是不主動離職呢？”
“你要是被公司以這項罪名開除的話，那你以後可能就沒法在這個行業裏混。”良博放柔了語氣勸道：“你是聰明人，公司既做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。你放心，我會替你申請補償的。”
“補償？”季舒笑看著他。
“我會為你爭取N+1的補償，”良博看著季舒欲言又止，最後說：“以你的資歷外面應該有很多公司想挖，所以這事你最好冷處理，這對你有好處。”
“良總，”季舒靠在辦公桌旁，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：“想要我離開歐雅沒問題，賠償沒三倍就不要跟我提，若想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。”
“三倍賠償，這個我可作不了主。”
“沒事，回頭你可以找陸總商量一下。”季舒笑了笑又朝他說道：“我今年假還沒休，我先休個假，這十天你們可以慢慢商量。”話落，她拎起包便往走。
陳珊立馬跟著她出去。
“季總，你這工作是不是得先交接一下。”良博在她身後喊道。
季舒頭沒回：“等你們商量出結果我自然會回來交接。”
良博定在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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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舒在車裏坐了好半天也沒平覆下來, 心口任然跳的厲害，她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是真的，陸濤是他瘋了嗎。
回去的路上, 季舒腦子都是木的，還好路上沒發生什麽事。回到家她才慢慢冷靜下來, 坐在客廳她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有點後怕。
季舒怎麽也沒想到陸濤會對她懷有這樣的心思, 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。
看來, 歐雅她是無法再呆下去了。
季舒正想著接下來她該怎麽辦, 手機突響, 一看來電是陸濤打過來的她立馬掐斷, 可她剛掐斷手機立馬又響了起來, 她再次按掉，手機第三次再響起她幹脆直接關掉。
這個時候季舒一點也不想聽到陸濤的聲音。
季舒仰頭靠在沙發上, 忽然覺得很累從未有過的累，身心具疲。
以前她業績好, 同部門的人嫉妒便各種造謠，說她都是睡出來的，就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靠真本事拿下的，連同事都這樣排擠造謠何況對她不了解的人, 而她為了能在歐雅立住腳根, 她用了八年時間, 這八年來她幾乎都不敢松懈，試問人生又有幾個八年, 且還是她最為風華正茂的八年。
為什麽女的要在職場出頭怎麽就這麽難呢？她們不比男的差, 卻要用比男的兩倍努力才能被人肯定, 職場競爭對女性實在是太不友好了。
像今天這種事季舒之前沒少聽別人說，什麽上司騷擾女下屬, 還有各種潛規則，以前他們公司就有這樣的人，但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慶，因為她遇到了陸濤，她剛進歐雅的時候陸濤就是他們部門領導，酒品好，對人也和藹，還教會她好多東西，每次一塊出去應酬他對下屬都多有照顧，對她從未做過逾越的事。後來是追過她，但她拒絕後他也就沒再提，也沒私仇公報，甚至比以前對她還要好，一路提拔她，事事都站在她這邊，要不是今天她親耳所聽親眼所見，她怎麽也不信陸濤會是這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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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程凜那邊。
程凜到江蘇基地已有十來天，這十來天他簡直是廢寢忘食，每天都在棚裏呆到半夜，比在學校實驗室還要熱忱實驗，當然基地的實驗棚要比學校齊全太多了，各類植物提取，分化，提煉，還有各類種子的培育以及新品種的研發，好多東西他們根本就學不到，在這裏都能實現。
這晚，程凜從棚裏出來又是十一點多，回到宿舍，他拿出手機給季舒發信息，問她睡了沒。
現在他們兩都是早晚通信息，有時中午會打視頻。
程凜信息發了半天季舒也沒回，他也沒多想以為她睡著了呢，直到次日中午季舒也沒回信息，他才覺得有點奇怪便給季舒打了個電話，鈴聲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起，隨即季舒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，她低低的餵了一聲，聲音沙啞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程凜問：“聲音怎麽這麽啞……是感冒了？”
“就喉嚨有點疼，”季舒輕咳了兩聲，“估計是昨晚著涼了。”她昨晚在客廳睡的，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回房間還是被冷醒的。
“你現在在哪？”程凜問：“是在家？還是在公司？”
季舒按著頭從床上坐起來，“在家。”
“那你去廚房，第一個櫥櫃下有一個急救包，裏面有感冒藥，你吃兩粒。”緊跟著他又問：“你吃飯了沒有？”
“沒呢，”季舒聲音很弱，“剛醒。”
程凜聽著她劈叉的聲音很是難受：“我先給你叫份粥，你吃完飯再吃藥。”跟著他又叮囑，“下午要是有加重，你就得去醫院。”
季舒清了清嗓子：“我沒那麽嚴重，t別擔心。”
“那你少說話，去喝點水。”程凜輕哄，“我給先給你點餐。”
“哦。”
季舒放下手機又躺回床上，看著天花板發呆。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給陳珊發了條信息，讓她幫忙請兩天假，所以她就沒去公司。
這兩天她必須得好好想想，後面的路她該怎麽走。
早上季舒手機開機的時間也看到陸濤給她發的幾條微信，大概意思是他昨晚喝多了，加上多年來一直壓抑著對她的喜歡，一時失控，才會那樣胡言亂語冒犯她，說他願意當面跟她道歉。
真特麽能找借口，有他這樣喜歡人的嗎？
喜歡就是這樣威脅的嗎？
能以這種說辭為借口，真是厚顏無恥。
季舒想著昨晚陸濤看她的眼神就犯惡心，若說以前陸濤給她展現的謙謙君子的一面，那昨晚就是他至暗的一面，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，可見陸濤這人極會偽裝，要不然她與他共事八年竟未能發覺他是這樣的人，而之前那些傳聞想來也都是真的，只有她傻傻呼呼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。
現在季舒算是看清陸濤的真面目，可為難的事也隨之而來，以後她要怎麽跟他相處？歐雅她還能呆下去嗎？
其實從陸濤放縱於青跟她搶華潤的項目，她心裏就冒出過走人的念頭，可她多少還是有點不舍，她在歐雅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實屬不易，如果她就這麽走了她將近十年的耕耘其不都成了泡影。可若不她走，她還得面對陸濤個那衣冠禽獸，估計想再往上走也是不可能的。
季舒一時很難決擇。
這時外頭門鈴突響，隨著手機也跟著響了一聲，是程凜給她發的信息說外賣送到了讓她去開門。
季舒給程凜回了信息，起床去開門。
程凜給她點了海鮮粥，還有幾樣小菜。
季舒原本沒什麽胃口的，聞著粥的鮮味突然就有了食欲，喝完粥她精神也好了一些，便去櫥櫃下找出程凜說的那個急救盒。
急救箱放在第一個櫥櫃下很顯眼，季舒很快便找著，拎出急救箱她回到餐桌旁。程凜什麽時候買的這個她一點都不知道，等她打開救急箱看到裏面備的藥不禁心裏一暖。急救箱裏除了感冒藥，程凜還備了好幾種胃藥還有一些日常常備藥，什麽創口貼、典酒、燙傷膏之類的。
這麽多年她一個人獨居，不管遇到什麽事或是生病難受了都是她自己一個默默承受著，從來沒有人為她想著這麽周全，這種有人顧著她念著她的感覺真好。
季舒吃藥的時候特意錄了像，隨後發給程凜，說她吃完藥了讓他安心忙他的。
程凜很快回了信息：【吃完藥好好睡一覺，要是感覺還是不舒服要跟我說。】
季舒：【遵命，我的男朋友。】
那頭，程凜看著這條信息不禁揚起唇角。
**
季舒在家呆了兩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，感性的一面她是不想再歐雅呆下去的，可理性告訴她不能就這麽放棄，在歐雅她可是用了八年的時間才走到這個位置，她要是就這麽走了，那她又得從新開始，她實在是意難平。
兩天病假結束，季舒還是去了公司。
她進公司的時候一切如常又似乎哪裏不一樣，因為碰到的同事對她笑的都有點怪，直一她進了自己部門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陳珊見到她便跟著她進了辦公室，問：“季總，你有沒有看公司郵箱？”
“什麽郵件？”季舒笑，“不會又有我的什麽不雅照吧？”
陳珊看她完全不知情的樣子，硬著頭皮說：“就十分鐘前，也不知道是誰匿名給大家群發了一封郵件，裏面有兩張照片……是你跟陸總的。”
季舒皺起眉頭：“我和陸總的？”
“嗯，”陳珊都不敢與她對視，“郵件上還說，這麽多年你拿到的項目全是靠陸總得來的，反正把你說成是一個靠上司上位的心機女。”
又是一封匿名郵件又是這種計量。
季舒扯了扯嘴角，譏笑道：“沒事，等著陸總表態吧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陳珊看了她一眼，“他現在好像沒在公司，聽說去新西蘭度假去了。”
這麽巧？
季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，她剛想問陳珊於青跟華潤的合同簽沒簽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進來，連門都沒敲。
公司HRD帶著兩人闖進季舒辦公室，其中一個是財務部的人，手上還抱著一個盒子，裏面像似裝著賬本。
陸珊見人事部的頭跟財務部的人一塊過來，微詫，不由的退到季舒身邊去。
季舒見這三人進來也有點意外，她面色沈了幾分，問道：“良總，找我有事？”
良博看了眼陳珊說：“陳助理請先出去一下。”
“陳珊是我助理，我的事不用避著她。”季舒說道。
“既然季總不介意那我就直說了，”良博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，那人立馬把手裏的文件夾遞給他，良博接過文件夾梗著脖子說：“季總，我們接到舉報，說你報銷方面多次做假，經財務部核查，你前兩年虛報金額高達十萬以上，公司念在你是多年的老員工，對公司也做了不少貢獻，對你不予以追加刑事責任，但你的行為較為惡劣，經管理層商議給你兩個選技，一是你自動提出離職，二是公司開除，前者對你會體面一些。”
陸珊在一旁聽著大驚失色。
季舒卻笑了起來，問道：“我報銷做假，請問是哪幾筆，我那年那月報的又是什麽費用？”
良博打開文件夾從裏面抽出文件遞給季舒。
季舒看著那份文件瞇了瞇眼，隨即接過，文件是會議決議，對她處理的決議，季舒快速掃了一眼，眼皮不由突突跳，文件下面列著她去年報銷過的幾筆業務招待費，那幾筆報銷季舒都有印象，那都是陸濤讓她報的。銷售部經常要維護客戶，過年過節的少不了要給客戶送禮，但公司財務制度上又有要求，禮品不能直接報銷因此他們只能找替票，這在內部其實就是不成文的規定，只要門部主管簽了字總經理審批通過就可以去財務那報銷。還有一些就是高管不好直接報銷的票據都會讓下面的人幫著報銷，若這也叫“虛報”那全公司估計沒幾個沒虛報的。
這事很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的，或者說有人不想她在公司呆下去了。
這招確實有點陰毒。
季舒低笑了兩聲，把那份對她的處決文件丟回給良博，冷笑道：“我要是不主動離職呢？”
“你要是被公司以這項罪名開除的話，那你以後可能就沒法在這個行業裏混。”良博放柔了語氣勸道：“你是聰明人，公司既做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。你放心，我會替你申請補償的。”
“補償？”季舒笑看著他。
“我會為你爭取N+1的補償，”良博看著季舒欲言又止，最後說：“以你的資歷外面應該有很多公司想挖，所以這事你最好冷處理，這對你有好處。”
“良總，”季舒靠在辦公桌旁，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：“想要我離開歐雅沒問題，賠償沒三倍就不要跟我提，若想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。”
“三倍賠償，這個我可作不了主。”
“沒事，回頭你可以找陸總商量一下。”季舒笑了笑又朝他說道：“我今年假還沒休，我先休個假，這十天你們可以慢慢商量。”話落，她拎起包便往走。
陳珊立馬跟著她出去。
“季總，你這工作是不是得先交接一下。”良博在她身後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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